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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茶馆

我从未见过荒野

文章来源:大学生记者团 作者:文/刘睿 图/刘睿 发布时间:2020年10月16日 点击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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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没的夕阳,掺杂水汽的微风,越过海平面到达内陆,略有一丝寒意,黄霱缠络天边攒着秋意,蓄满后便凝聚成秋雨,簌簌地落下。

对秋天的认知,从郁达夫《故都的秋》开始,北国的秋,来得清,来的静,来得悲凉,以至于每每至十月,我总会放下步伐,仔细寻觅秋天的步伐,想要体验一番清净的日子。可南方的秋天,较书中所写的景色而言却是不一样的,原以为眺望远方,残花败柳,绝望荒原,孤寂极地,可眼前繁花虽说寂寥,也有稚嫩羽毛的鸟儿陪伴着,金桂飘香,果实累累,叠雀流金。

于是抱怨道“我从未见过荒野”,一个人坐在窗边叹息,折了只桂花存在窗台,一进屋便是满屋子里的桂花气息,沉醉且迷人,我常望着那束桂花枝发呆,想看看它离了本体在外到底能存活于多久。观察了两个星期,桂花却没如我设想的那番脆弱,依旧颤颤巍巍地依附于窗边,过了很久,房间里隐约还能嗅出桂花的气息。室友只当我没有见识,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与我说:“在大山里,如果秋天都是荒野,那冬天该多难过啊,你就是在城市里呆久了,有空多出去走走吧。”我突然顿悟,也不再纠结关于荒野的一些问题。

高楼大厦,遮住了黄昏藏匿的地平线,遮住了远方伫立的小山,遮住了角落里所有的不堪,美好的生活似乎都建立在了理所当然上,在忙碌的日子奔波,在异于平常景色的事物中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,多了很多在秋天无病呻吟的文艺范,操着文人的修养在涟漪的文字里做着华丽的梦。看着荒芜的土地,寂寥之情油然而生,触景生情,但是在来年的春天,土地又会长出绿油油的青草,而寂寥之人大多沉溺于悲伤的情绪,不过是换了另外种情绪发泄出来罢了。

作为曾想在秋天寻找清净日子的局内人来说,当有天明白这个道理,从环境里跳脱出来,明白自己其实是承受不住清净日子的熏陶的,一直寻找的荒野,也被人种满了能够染尽漫山遍野的红枫,清冷的秋天,不如来一杯热茶,氤氲热气之中,或许有能让你醍醐灌顶的东西。

写道此篇时,采访了一位学美术的同学,对于我所提到的一些无病呻吟的文艺范,她有自己不同的理解。她说道:“我觉得不一定是看到秋天才悲伤的,一直以来在义务教育时学到的秋天就带点悲凉的色彩,很多人都是顺着这种思想抒发一下自己,也不会过多沉浸于这种感情里,伤春悲秋怎么了,感慨生活也不行吗,只是在这种情绪上停留一会儿,没有你说的无病呻吟那么夸张了。”义务教育带来的刻板印象,让秋天成为很多情绪的导火索,在一个聚集点统一爆发出来,感慨一番,只要不过度沉沦这种悲伤,怎么抒发也是可以的。

不是从未见过荒野,是从未见过世间百态,每个人的认知不同,不能说谁对谁错,只是感情的宣泄方式不同罢了。(编辑/梁月怡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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